大地如梦境宽阔,星辰在海面坠落

如何哄一条龙(下)

    铜钱龛世同人,大概也写完了

    冬季的雪洒得整个簸箕山一片雪白,薛闲虽不觉得冷,但生性亲水厌火,他觉得无聊之时便会幻作龙形,幻得小一点,去山上的温泉里戏水,搅得水花四溅。

    玄悯在楼里找不见他,便会直接去温泉,他时常见到薛闲的龙形,与他同去找龙骨时有之,与他同去布雨时亦有之,玄悯虽从未说过什么,但在心里一直认为,这是世间他见过最为自由潇洒的形态。

    这祖宗幻得小了许多,将将可以让他全泡在水中,他约莫是闹腾得有些累,把龙头倚在池边的石头上,眼睛直直看着他。

    “入定完了?”他的嘴没动,声音却传到了玄悯的耳中。

    “嗯。”玄悯向他走来,坐在一旁的石壁上,细细看他。

    无论何时化为原形,不是离得太远,就是得哄着这祖宗回家,来不及仔细看他。

     薛闲见他直勾勾看着自己,心中不住得意,这是被我威严的仪态镇住了吗?懒懒开口道:“秃驴,你这是看傻了吗?”

    玄悯不理会他狂妄的话,伸手摸上他的龙角,用手勾勒出龙角的形状,又顺着他的脑袋往下摸去,薛闲浑身滑滑的,鳞片即便在温泉中泡了许久,却依然泛着冷意,玄悯收回手时顺势摸了摸他的龙下巴,有一种撸龙的感觉。

    薛闲眯着眼睛任他“撒野”,脑袋里全是:这秃驴的爪子缠着的时候挺隔人,摸人的时候倒挺舒服的。

    等被挠了下巴,这祖宗才想起来,自己被人“占了便宜”,还那么享受,仿佛成了玄悯豢养的大型猛宠,为了维护自己的脸面,故作凶狠地说:“秃驴我可不是你养的那只鸟,你这是触犯神明。”

    他泡在温泉里久了,身上那股似是混着鲜虾和雨水的鲜甜味被热水蒸出,飘到了玄悯的鼻尖,玄悯觉得这孽障即便是化成了龙形也如此勾人,着实该收,俯身凑到似乎是他嘴的边上吻了一下。

    薛闲化作人形,连衣服都懒得穿,赤条条地泡在水中,苍白的手臂支着头,闲散的笑意中透着得意:“秃驴,你这是罪加一等。”

    不等玄悯有其他动作,他先扯着玄悯把他拖入了水中。

    温泉水波又起,不比那孽障戏水的动静小。

    徬晚的时候太阳终于从云层中探了出来,玄悯在温泉边合衣,见薛闲还悠闲地赖在池子里不动弹。

    “不下山吗?”这祖宗贪食,今日整日未进粒米,大概也到了他饿的时候,玄悯问他。

    “不下,但我饿了。”薛闲向来是喜欢和他一道下山的,只是今日在池子里混的久了,又和玄悯一番酣战,有些惫懒不想动了。

    玄悯没什么应答,但看样子已经准备下山了,薛闲很满意。

    “我不吃草!”

    “我要吃瓦罐鸡,桃汁烧肉。”

    “还有牛肉煎包。”

    玄悯走出几丈的步子停下了,去看这个不肯消停的祖宗。

    “怎么?没带银钱吗?”薛闲故意装作没看见他的眼神,刻意打岔:“小和尚,我这有金珠,可以养你的。”

    “这是谁的宅子?”玄悯开口。

    “……”

     薛闲不开口,玄悯便这么看着他,拿吃食作威胁,真是越活越回去了,可他还真就被威胁了。

    “你的。”薛闲拖着长长的调子。

    “这是谁的山头?”

    “你的,你的,你养着我行了吧,差不多得了,你又不是没收租。”薛闲仰着脖子,露出锁骨上暧昧的痕迹,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模样。

    玄悯冒着雪回到林间的时候,黑鸟老远就扑腾着过来:“嘤。”引着他回竹楼。

    他踏进二楼的时候,薛闲正靠在墙上看着一册书,见他回来便随手放下,开口道:“是我让它去叫你,别走了远路去了山上。”

    虽说是他安排,可这祖宗从头到尾可没费一点力,看他一脸等夸奖的模样,玄悯嗯了一声,全做回应。

    黑鸟不高兴了,它被这祖宗威胁,又担心主人走了远路,冒着风雪去将人引了进来,功劳全让他人占了,嘤嘤叫着落在了玄悯肩头。

    “风雪大,无事不要逗留林间。”玄悯微微侧过头,算是安抚。

    “你倒是会争宠。”薛闲睨它。

    “嘤!”

    “你放心他就是带回十倍的东西,我也是吃得下你的。”

    “……”

    “先吃饭。”玄悯拉过他的手,将筷子塞在了他手里,才让这出大戏暂时落了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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